秦祎ZH

🧣:秦祎ZH

【警医】魇

上一棒:@张敏璇 

微灵异(?)但不恐怖

白开水文笔

ooc预警

逻辑不通预警

bug众多

一个很烂的故事

灵感来源是网络上看到的一篇短篇小说,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如果有人看出来了麻烦告诉我一下,谢谢

江月楼(大妖)x陈余之(散仙)



0.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悄然出现,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


“昭舒事务所,欢迎有缘人的到来。”


1.

农历八月十二,天还没亮。

这个时候,大小夜猫子都已经回了窝,即便是景城这样繁华的都市,大街上也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灌木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虫叫,时有时无,怪吓人的。

凌晨两点半,露水下来了,空气开始变得潮湿粘腻。

郑旗拿着手上的名片,按着上面的地址左拐右拐的绕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里。

竟然是一条死胡同,郑旗挠了挠头,重新确认了一遍地址。没错啊,果然,这种广告就是骗人的,自己居然还信了。郑旗气愤的把手里的名片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箱里。正当他转身要走时,面前的空间居然开始诡异的扭动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引力把郑旗吸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郑旗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室内设计,有点民国时期的风格。正当他疑惑自己究竟在哪时,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年轻的男人。身着米白色西装的男人气质儒雅,另一位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眉眼锋利,但都是招惹人的长相。

那位气质儒雅的男人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招呼郑旗坐下,声音朗润动听:

“您好,我是陈余之,是昭舒事务所的负责人之一,那位是江月楼。”他指了指旁边的黑衣男子,“也是事务所的负责人之一。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郑,郑旗。”

“那么郑先生,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们帮您做什么呢?”

提到这,郑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打了个冷颤,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陈余之见状,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一杯茶下肚,滚烫的热水似是驱散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郑旗缓缓开口:

“我遇到了鬼。”


2.

郑旗今年34岁,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旁人谈起他,无不赞叹一声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父母安康,他的日子本该顺顺利利。然而,就在三个月前,他突然开始频繁的做起噩梦。起初,他并未在意,只当是因为自己过于劳累的原因,直到三天前,他在镜子中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亦步亦趋的向他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有鲜血喷涌出来,落在地上汇成涓涓细流。

郑旗几乎喊不出声来。

男孩朝他伸出手。郑旗感觉自己已经被吓疯了,不知从哪来的胆子,竟睁开眼去看了那只手一眼。只见那手上血肉模糊,肉眼可见的是森森白骨,像是被人扒去了皮肉。郑旗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是每天过来做打扫的钟点工发现的他。据钟点工所说,当时他躺在地板上,面色苍白,身体僵硬,整个人没有半点人气儿。

有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四处找人打听,最后才把昭舒事务所的名片递到了郑旗手里。

他看着手里的名片,心中再三犹豫,然而一想到那日的男孩,那满地的鲜血,心中的恐惧还是战胜了这三十多年来所信仰的唯物主义,于是,他找上了昭舒事务所。


3.

又一杯热茶下肚,郑旗面色苍白,情绪有些激动:“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招惹上的他!我自认为我是个好人,对朋友,对父母,对爱人,我问心无愧。工作中每一场官司我都尽最大努力去打,从未害过一个人!他为什么?凭什么!”

陈余之把手放在郑旗的肩上,一股暖白色的灵力输送到郑旗的体内。他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又恢复到往日平易近人的样子。

看到郑旗的情绪缓和下来,陈余之趁热打铁,说:“郑先生,您的委托,我们会尽全力完成。那么,接下来请您配合我和月楼。”

“好。”

陈余之让郑旗坐好,随手幻化出一把白玉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那曲子本是婉转动听,但落到郑旗的耳朵里,却让他头痛欲裂,就当他要撑不住时,一缕黑气从他的指尖流出,江月楼见状,将一个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卷轴抛到空中,卷轴展开,那缕黑气被江月楼引到卷轴之中,只见那卷轴一时间金光闪耀,上面出现了几个大字——安平村。

同时,郑旗也因为禁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4.

郑旗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月楼,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就是小孩怎么了?还不是你惯的。”

哦,是江先生和陈先生。

“郑先生身子有些虚弱,不过是帮他调理一下而已。”

嗯?怎么还有他的事?

“调理就调理,你脱他衣服干什么?你还把你的衣服给他穿!”

“是小白把茶水弄翻洒人家身上了,我在给他换衣。而且,你的衣服他也穿不了啊!”陈余之无奈的声音传来。

“那又怎样,我生气了。”

……

郑旗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看的,他只不过听到他被换了衣服有些好奇睁开眼看看自己现在穿的是什么,绝对没有偷窥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就在刚刚,郑旗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看见陈余之偏过头,朝江月楼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通红的在副驾驶坐好。而刚刚还在生闷气的江月楼一瞬间由阴转晴,嘴角恨不得咧到了太阳穴。

郑旗:……非礼勿视。

他闭上眼,假装自己不存在。

车子摇摇晃晃的向前开,他竟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郑旗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江月楼发现了他,说:“呦,醒了?”

郑旗被这半调侃半戏谑的语气吓了一跳,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是哪?”

“去往安平村的路上。”江月楼懒洋洋的回答。

“嗯?去我老家干什么?”

“那儿是你老家?”一旁的陈余之忽然开口。

“没错,只不过我对老家没什么印象了,毕竟我8岁时,就和父母去了景城。”郑旗答。

“那你对安平村里的人还有印象嘛?”江月楼问。

“没有了,10岁那年我生了场大病,发了整整三天烧,之后小时候的事情我就全记不得了。”

“哦…”陈余之沉思,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

郑旗闲的无聊,靠在后座,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就看见一个十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就是江月楼的手机。

手机放在卡座上,应该是在导航,但是界面显示的并不是普通的路线图,而是一个……罗盘,中间那个大勺子正在不停的转。

郑旗一愣,被这古代科学+现代科技的结合产物雷的不轻。

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内依旧没人说话,郑旗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陈先生,你们昨天晚上,就你吹笛子的时候,那究竟是在干嘛啊?而且,你们捉鬼,为什么要带着我啊?”

“哦,每一位被邪祟所缠的人的身上都会留下邪祟所带有的祟气,通过这个,我们可以查出邪祟的来源。至于为什么带着你…”陈余之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只是邪祟伤人,受害者与邪祟之间没有关系,自然是不用带着,然而昨日,月楼发现你与那邪祟之间有些缘分,所以便将你带过来了。”

“哦…”郑旗了然。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江月楼说:“到了。”


5.

刚一下车,一阵寒风吹来,郑旗打了个哆嗦。明明还是暑天,这里竟比数九天气还要冷上几分。江月楼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符纸,递给郑旗,说:“拿着这个,可以暖和一点。”

郑旗接过,一阵暖意从符纸中传来,缓解了被冻僵的身体。

陈余之看着前方的小村庄,皱紧眉头:“怎会有如此重的妖气。”

江月楼走过去,揽住陈余之的肩:“走吧,左右伤不了咱们。”

三人走进村庄,发现这村庄房屋众多,竟半分人气儿也无。三个人挨家挨户的搜寻了一番,居然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江月楼又踹开一道门,尘土落下来,呛得江月楼直咳嗽:“咳咳,这个村子,像是荒废了许久。”

陈余之皱着眉头,道:“这是个无人村,但…”

“啊!!!”郑旗的叫声从外面传来,二人均是一惊,一齐向外跑去。

只见郑旗瘫坐在田埂上,面色惨白,手指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田地,声音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江陈二人顺着看过去,心中一惊。那田地之中,竟有上百个人。不,应该不能说是人了。

上百个人,每四人一组,耕耘田地。只是,那耕牛是由两个人叠在一起,腰间用尖锐的犁头连接,每走一步,鲜血直流。而另外两人扮做农夫,锁链穿了琵琶骨,随着“耕牛”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愣生生将血肉绞烂。饶是江月楼,见到此景,也不免的心生胆寒。

江月楼手持长刀,正要将这群人除去,却被陈余之拦住:“月楼,不…不对,这些人……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旁边瘫坐着的郑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什么?”江月楼觉得喉头发紧,“都如此了,怎么还会活着?”

“那妖不肯放过他们,将一缕精气吊着,缓缓磋磨。”陈余之咬牙切齿,犹如杜鹃泣血,听而心惊,“看样子,已经二十年有余了,那妖估计早觉无趣,特意断了,反而劳神,便……放着了。”

“那顺着那缕精气去找,肯定能找到。”江月楼扶着陈余之,说。

“不。那妖肯定不是用自己的精气。”陈余之深吸一口气,“只怕,这里,还有一个活人。”

“那…那怎么办?”

“放火,烧村。”


6.

传说地狱之中的红莲业火可焚毁这世间一切罪恶。

所有的爱恨嗔痴,都抵不过这一把火。

火焰自地底喷出,如长蛇般游走,将整个安平村裹入怀中,犹如一位母亲在哄睡自己的孩子。

“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之中,有冤魂在哭嚎,村庄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干草垛中,漫出粘稠的血迹,触目惊心。

“别碰我!”那草垛之中,似有一个人影,蜷缩着,哭泣着。

“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害死了爷爷!杀了黄牛!”

“是他们该死!”

孩童充满恨意的声音从大火中传来。而本该昏厥的郑旗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望着火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莫名悲从中来,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一声:“哥!”

男孩听到这句话,似是愣了愣,竟从火中扔出一个木头做的弹弓来,弹弓做的很粗糙,却能看得出制作人的用心。郑旗看着眼前的弹弓,刹那间明白了在梦里,男孩为什么一直向他伸着手。

他拿着弹弓,无助的看向陈余之。

“我救不了他,他的一半魂魄,已经被那妖啃食了,他入不了轮回了。”陈余之摇摇头。

郑旗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气神儿,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余之,那小孩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怨念?”江月楼拽了拽陈余之的衣角,问。

“你仔细瞧瞧,他是被人活扒了皮,塞在草垛里面的。”陈余之双眸含泪,不忍再看。

陈余之蹲下来,看着郑旗,问:“你想看看嘛?那孩子为何而死?”

郑旗呆呆的看着陈余之,缓慢的点了点头。

一缕灵力没入郑旗的头顶,天眼开。


7.

鞭炮的红纸铺满地,一群孩童抓着摔炮,往那黄牛身上砸。

瘦弱的男孩被摁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年前,男孩的爷爷没能熬过冬天,先一步撒手人寰。

家里就只剩下了一头老黄牛。

挂红挂白,多么的格格不入。

男孩窝在牛棚里,瘦弱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老黄牛。

“对不起,我护不了你,我打不过他们。”男孩心疼的落下泪来。

老黄牛是男孩从小放到大的,通晓人性,用嘴蹭了蹭男孩。

男孩拭干了泪,他不能再哭了,爷爷走了,没人再用玉米糊糊哄他开心了。

他只有老黄牛了。

男孩抚摸着牛,沉沉睡去。

隔日,男孩早早的上山,前些日子下了雪,牛棚被压塌了些,有些漏风。他砍了好些树枝,艰难的背下山,汗水流进衣服,男孩也不在意,有了这些树枝,他就可以修牛棚啦,老黄牛就不用再挨冻了。

可是牛不见了。

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男孩从村头跑到村尾。

什么都没有。

一群孩子嬉笑着跑过去,喊:“下跪喽,老牛下跪喽!”

“那畜牲哭了,我看见了!”

“哈哈哈吃肉喽,有肉吃喽!”

……

男孩浑身血液冰凉。

什……什么?

就在前面三四家,有人宰牛。

说是自家的老牛,耕不动田了,要杀了吃肉。

可是……

男孩跌跌撞撞的向前面跑去。

可是……

男孩跌了一跤,重重的摔在门槛上,他抬头望去,牛早已被开膛破肚,半个牛角滚到他面前。

可是……那是我家的牛啊!

男孩哭喊着,用力撕打着面前的人。

“那是我家的牛!你偷我家牛了!”

然而眼前的汉子冷笑着:“你说这是你家的牛,谁信啊?”

“你是哪家的疯孩子?”

“你家牛丢了,跑我家来干什么?”

扭曲的笑脸,冷漠的眼神。男人拿了屠刀,狞笑着朝他走过来。

入了夜,村庄又恢复了平静。

宰牛羊,和杀人,似乎没什么区别。

男孩攥着牛角,睁着眼睛,就是不肯咽气。

他被塞进草垛里。

那是爷爷生前亲手摞好的。

妖闻着血腥味儿过来了,幼童的灵魂,大补。

于是它变作爷爷的样子。

“孩子,疼吗?”

“你的牛呢?”

妖围着血肉模糊的人转,循循诱导。

“他们害苦了你!”

“我帮你报仇。”

男孩的眼珠转了转。

“我要……报仇。”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个村子。

无人生还。


8.

火焰继续烧着,倒映着郑旗眼中的泪。

嘶吼声早已力竭,只剩下委屈的呜咽。

陈余之拿出长笛,宛转悠扬的乐曲从中传出;江月楼长刀一劈,将那蛊惑人心的妖魔斩杀。

火焰冲天而上,沟通了黄泉与人间,残缺的灵魂化作绚丽的烟火,最终消散于世间。

乌云散尽,阳光穿透云层,天亮了。


9.

郑旗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是个小娃娃,跟着一个男孩漫山遍野的跑。

那个男孩家里穷,只剩下病重的爷爷和一头老黄牛。男孩手巧,常常做一些木头玩具给郑旗。那日,郑旗的弹弓被村子里的坏孩子弄坏了,他伤心的哇哇大哭。男孩知道了,带着他一块揍了那个坏孩子一顿,虽然他们身上也挂了彩。男孩摸了摸郑旗的头发,拍了拍并不厚实的胸脯,奶声奶气的说:“没事,不就弹弓嘛,哥再给你做一个。”

只可惜,弹弓还没做成,他便随着父母去了景城,连句分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阳光穿过窗帘照在郑旗的脸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晃了晃自己还不太清醒的脑袋,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索性不想了。拉开窗帘,阳光立刻倾洒下来,照在了桌子上的木制弹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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